第88章 第 88 章(1 / 2)

谢珃阴沉着脸,重复道“我父亲真不至于。”

路涵直接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也是真不稀罕这群男人,哪怕这群人衣衫靓丽在旁人眼底是镶了钻的金馍馍

“别赶人呀,我们对大姜姐一片真心可鉴。”蒋翊试图用童稚玩笑的口吻转圜。

谢珃不动声色地瞪着路涵“我们是离婚了,但她受伤,我不至于连看几眼的资格都没有吧”

路涵微笑着缓缓地点了点头,很轻、很不屑“对,你最没资格。”

再三被辱,谢珃已生愠意,毕竟路涵不是姜眠,不值得他多番忍耐。

景燕宇和蒋翊见状不妙,连忙拉手拉脚地将谢珃拖走。

单左熙也想走,但想想还是舔着脸回头“秉持大义”地劝道“诶,你不觉得自己说话很过分吗而且谢伯父他怎么可能啊”

路涵把文件夹朝单左熙脸上用力呼去,男人呀,就只会体谅男人呀。

单左熙疼地哇哇叫“你这泼妇,打人怎么能打脸不知道我是靠脸吃饭的吗”

路涵顿了下,她是真得承认单左熙跟谢珃从头到尾就是同一类人,所以他跟自己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别说是情人就连普通朋友都无法担任

路涵叹了口气,“单左熙,你以后还是别再浪费时间消遣我了。我们真不合适。”

单左熙起初不察,他捂着脸故作哀嚎,有点像哄,但也透出了一丝丝不耐烦“诶,都把我打成这样还不够说话好听点。”

路涵沉默地看着他。

有时候无声胜有声,单左熙的心脏莫名地被攥紧。

他嗤笑一声“别老是乱开玩笑,小心我当真了就有你哭的。”

“你哪时听我开玩笑”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原谅你了”

单左熙大方地摊手,然后转身拽着谢珃“哥,我陪你喝酒去,够义气吧”也甭管谢珃戒酒多久,硬将他拖往市中心的酒吧街。

明明是强势的动作,但在旁人眼里看来有种仓惶。

路涵知道他是听懂了。

第二天,莫闫菲来替换通宵守床的路涵。

路涵揉了揉泛血丝的眼,嘱咐她就算是上厕所也给憋着,然后双手插兜就回家洗澡睡觉。

约莫下午三点左右,所有人终于等到姜眠呻吟醒来。然而,姜眠是稍有意识就被生生痛醒来的,毕竟身上被捅了五个洞口和两手指纹被玻璃块划破都不是小事。

她睁眼看着围坐在床头的四人,路涵、莫闫菲、董雪帅还有姜淼淼,真意外。视线再往上,瞟见还有三分之一的吊瓶,无需提醒,姜眠很识相地继续躺平。

路涵忙道“你虽然没伤到根骨,但伤口较多在活动关节处,别乱动,安生躺几天等结痂。”

姜眠缓缓点头,安静地忍住四肢传来的剧痛。由于太痛,不用看都能感觉到伤口在哪处,是溃烂还是抽搐中。

路涵又道“回头我跟皮肤科的黄医生要管祛疤膏,保准你连伤疤都没留下。”

姜眠忍俊不禁“我能安全活着就够了,还怕它留疤”

路涵嗤鼻“你都伤在手臂大腿明显处,要真留疤了,大夏天好意思穿短袖短裤出门吓人吗”

“”姜眠顿了下,既然安全了就再得寸进尺的想想“那你再帮我多要几管祛疤膏。”

还能臭美就知道没事了,众人松了口气。

姜淼淼如今跟姜眠是建立了利益性的革命友谊。

姜眠出事后被送到路涵所在的医院,有路涵照顾,她第一反应是找董雪帅问明情况,没料到这还不是一桩简单的交通事故而路涵检查姜眠身上的创伤,虽然同个创口有被同一锐器创出的两次痕迹,但单凭这个还不能举证肇事者有罪

毕竟法律要求证明一个人有罪,而不是证明无罪。

姜淼淼把玩着腕上的玉镯,调侃道“杀人目的无非就五种纠葛杀人、报复杀人、无目的杀人、激情杀人、雇佣杀人。你觉得自己是哪种”

姜眠皱起眉毛“我不认识他,有这人的资料吗”

董雪帅早将手头调查的资料全部打印成纸,闻言念道“李执,四十六岁,货车司机,已婚,有个高三备考的女儿,业余时间接单跑uber”

单从资料来看,这是一个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干系的老实人。

董雪帅补充道“我跟严警官核查过,他一家三口名下所有银行账号、支付账号最近都没有异常的资金进账,所以雇佣杀人这项可能性不大”

姜淼淼插了一嘴“可能性最大。”

董雪帅疑惑地看着她。

姜淼淼偏过头,侧脸艳丽逼人“我们都不认识他,但他一个素未谋面的老实人为什么认得姜眠还要杀姜眠他一家三口除了穷点,医保卡显示无病无灾,所以杀人要么是被逼、要么是自愿。而自愿就跟权钱挂钩,用现金旧钞雇凶是最好的隐形钩因为旧钞流动很难被发现。”

这可谓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呀。

但莫闫菲仍在梦幻中“会不会真是你们妄想太多了兴许人家真是疲劳驾驶呢”法制社会,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杀人更何况杀的还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女人

“智商是个好东西,你缺斤短两就别太暴露了。”路涵拍了拍她肩膀,不好意思地向姜淼淼和董雪帅点头致歉“教导无方,见笑了。”

姜淼淼摇头,现在流行傻白甜,她见惯了。

董雪帅接着说“根据目前搜集的证据不能证明此人有罪,就算警方拿到搜查令,这笔杀人佣金是否存在、额度多少、大海捞针怎么藏也很难找到。”

姜眠不由冷笑“能不能判定他有罪是一回事,我坚持告他杀人是另外一回事。敢做伤人的刀就别想全身而退,就算他受裹挟为恶,也要承受责任”

“路大医生,我还有多久才能下床走动”

“伤口比较深,都说了需要六七天才能结痂下床。”

“太久了。”姜眠皱眉,捞起床头旁的手机查看,十几通未接电话里面就有来自谢子奇。

她回拨,那边却是提示“对方手机关机”

她又给幼儿园园长打电话,对方说谢父代谢子奇请了几天事假。

很明显了,“原本恨我恨到想我死的人,我初步猜测是陆卓桃。可她早就入狱,能依仗的无非是我那个拎不清的妈,她们两人没那能耐雇人伤我,所以只能是他了”

除了莫闫菲仍旧一脸懵“他是谁”,其他人纷纷举手同意该看法。

谢子奇的抚养权打从被判给姜眠,谢父谢母那边就愤愤不平,经常暗地做各种小动作拉拢谢子奇来抵触姜眠这位生母。

可姜眠将谢子奇教育得太好,除非她作死犯法,否则法院不可能重判谢子奇的抚养权。

当然,如果姜眠重度残疾或者致死,鉴于对孩童成长等方面考虑,法院改判就是另一回事。

他们大胆猜是谢父。

路涵提醒道“你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养伤,否则留了后遗症可就是一辈子的事。”

“我知道,我还想长命百岁给小人送葬”但防御于未然,姜眠说道“不管是不是他雇凶,我都得赶紧把子奇接回来。”

姜淼淼蹙眉“我现在跟谢家有深度合作,不宜出面。”

路涵想了下,扭头看着每逢落后的莫闫菲“我是医生得救人,你闲你去接人。”

莫闫菲惊呼“你们都不行,就凭我能闯关拯救人质”

“让董鳕陪你去,行吗”姜眠问道。否则以莫闫菲的脾气,被谢家搞个擅闯民宅罪都有可能。

莫闫菲欣然同意,赶紧撸袖出门去律师所找董鳕汇合。

姜淼淼忍不住泼个冷水“以谢董手段,她俩是接不回孩子的。”

姜眠明白,“这里谁去都接不回来。我要求不高,帮我看看子奇还在不在鹏市就好。”

可当董鳕和莫闫菲飙车赶到谢家老宅时,谢家直接闭门不开。无论她俩在铁门外如何大呼小叫,谢宅硬是没人出来。

莫闫菲唾骂道“呸,他们这是心虚了”

董鳕猜测道“也有可能是不屑搭理我们吧。”

正当她们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合法闯入时,谢宅书房也在发生剧烈的争吵。

谢珃质问谢父是否雇凶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