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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行 州府小十三 6428 字 2个月前

窦亭樾,裴行初,还有周扬在那边。

看现在这走的方向,南漪应该也是要拉她过去。

“怎么跟你说话你没反应”南漪手在江晚脸前挥了挥,“算了,你又没谈过恋爱,跟你说也白说。”

江晚“嗯”了一声,跟着南漪往前走。

然而没想到都走到台球桌边了,南漪这话题还没结束。

她在裴行初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在聊什么”身旁男人手机放起来,随口问道。

“给江晚传授点恋爱经验。”

江晚侧眸,和裴行初对视一眼。

“谁”裴行初问。

“阿晚,”南漪撩了下头发,又想起来,脸转向裴行初,“你和你那个女朋友怎么样了,真分了”

裴行初重新低头看手机,声音挺冷的“你管呢。”

南漪啧了两声,对裴行初的回答非常不满意。

“你一天到晚态度这么差,八成是人家要跟你分的手。”

说完还看江晚“你说是吧,阿晚。”

江晚干笑一声,再次对上裴行初看过来的视线。

这面正聊着,周扬拿着杆子从另一侧走了过来。

“咱2v2怎么样窦亭樾他妈的太厉害了,我根本打不过他。”

说着他伸手扯裴行初“你帮帮我呗。”

裴行初看都没看他一眼“滚蛋。”

周扬还在努力劝说“正好江晚和窦亭樾一组,咱俩一组,我靠2v2我不信打不过他俩。”

江晚往后退了两步,摆摆手“我不玩儿。”

南漪闻言抬头“别啊,来都来了,你又自己坐到一边当个桩子”

江晚拗不过南漪和周扬两个,赶鸭子上架被赶到窦亭樾身边。

至于裴行初仍旧坐在先前的位置,手机装回口袋,看着桌子这侧,没说玩也没说不玩。

斯诺克规则太复杂,一局时间也长,过来的服务生把台子收了,帮忙在旁边的桌子上开了台中八。

窦亭樾挑了根杆子递给江晚,问她知不知道规则。

江晚盯着台子略微出神,片刻后摇了下头,说不太熟悉。

窦亭樾点头。

他认识的人里面,喜欢这项运动的男生比女生更多。

江晚不清楚很正常。

他简单说了下中八的规则,把母球放在一颗彩色球之前,轻压了一下江晚的脊背,歪头问“试试”

江晚盯着那颗球看了两眼,俯身,抽杆,杆子轻撞了一下球。

母球撞击在那颗彩色球上,直直落袋。

无论是力度还是角度,都掌握得刚刚好。

不像是不会的样子。

窦亭樾半坐在台球桌上,目光从那个袋口移回来时,眼睛里的惊讶还未散去。

“很让人出乎意料啊,江晚。”

江晚手握在杆子上,后撤半步,眼神飘了下。

头发挂在耳后“凑巧而已。”

像是不太想提。

窦亭樾无意窥探别人隐私,支着球杆起身。

“是吗”他语调轻松,笑着,“那就是天赋。”

好久没打了,江晚在角度掌握方面摸得没有原来那么准,窦亭樾握着她的手腕帮她调整了一下方向。

这边的台球桌并排有两个,另一桌也是来参见今天这局的人,再往远处是酒台和沙发,有人在打牌,也有人围在旁边聊天看戏。

周扬坐在裴行初椅子的扶手上,用台球杆指了下前面,大拇指点着自己的下巴,分外骄傲“我在撮合人这方面是不是个天才”

“没我他俩能现在在这儿教打台球”

尽管江晚和窦亭樾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正常。

但“教打台球”这几个字本身就有点暧昧。

南漪百忙之中看了周扬一眼,赞许“确实可以,我弟有没有老婆就看你了。”

“我靠,我真他妈是个人才。”周扬说完,肩膀撞了撞裴行初“你说是不是”

远处窦亭樾握上江晚的小臂,把她往自己的方向轻拽了一下。

女孩儿往旁侧半步,肩膀已经抵到了男人的前胸。

随后,她俯身,再次出杆,彩球撞击对面的桌沿,折角回来,应声落尽左侧的袋子里。

裴行初的目光从窦亭樾扶在江晚肩膀的手上撤回来。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语气里不带任何情绪“从我扶手上下去。”

“小气死你,”周扬从他扶手上站起来,扬声喊前面的两人,“开始了啊,不许再教了,等会儿江晚出师了,我俩又打不过了。”

说罢抬手拽裴行初“走了,干掉他们。”

裴行初拇指搓在手机边框,几秒后手机塞进夹克内衬的口袋,抽了一侧的杆子起身。

跟着周扬走过去时,他目光再次在台球桌旁的两人身上落了下。

窦亭樾的手还压在江晚手里的杆子上。

站位问题,两人挨得很近。

江晚撑起的手肘蹭到了男人的衬衣。

裴行初视线收回来。

2v2,一替一杆,一局定胜负。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一杆直接清了台。

裴行初开的球,黑八落袋的时候,江晚这边还一杆没打。

他把杆插回一旁的架子上“换个游戏,没意思。”

周扬乐呵地笑了声,看窦亭樾和江晚“那你俩可再没教来教去的机会了。”

窦亭樾笑了声。

他对裴行初的提议无可无不可,今天晚上这局他本就是过来凑人头的。

玩儿什么不是玩儿

中八确实太简单了点。

周扬其实还有点遗憾没能打上一杆子,不过既然赢了,他心里也挺爽,管他是不是自己打的。

“要么扑克,喝酒”周扬提议。

话音落他下巴往酒台的地方点了下,笑眯眯地喊窦亭樾“你不是跟杨洪关系好吗,跟我找他要两瓶酒去。”

窦亭樾笑着应声,起身跟周扬往酒台走。

江晚弯腰从袋子里捞出球摆在桌子上。

裴行初拿过她手里的球放在白色三角框里。

东西收拾完,江晚后退两步,坐回墙边的椅子上。

几秒后,裴行初也走过来,坐在她左手边。

手上拿了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南漪几分钟前就不在了,出去给她前夫打电话去了。

瓶盖拧上时,裴行初突然问“多久没打了”

江晚盯着远处打牌的那搓人,默了两秒答“从摩洛哥回来后就很少玩儿。”

一年多前在摩洛哥的度假,两人在那里呆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严格意义上讲也不算度假。

只是凑巧遇到。

并不存在谁主动找的谁。

“那时候你斯诺克赢了我几分”

“就两分,”江晚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这个,“你打错了好几次球。”

台球,他是好手。

她那时候其实并不知道,那局他为什么会心不在焉,频繁地蹭错球,让她险胜两分。

不过,后来她知道了答案。

远处周扬还扯着窦亭樾跟对方要酒,手从一排酒柜上点过去,挑自己喜欢的。

突然聊起来,江晚也就顺口问“刚刚为什么赢那么快”

记忆里裴行初虽然台球打得很好,但并不喜欢一杆清台,赢得太快,没意思。

他很喜欢对方在他手里反复挣扎,最后却还是他赢的感觉。

江晚话音落,安静了几秒,身旁人把瓶子放在地上。

“想换个活动。”

“不想看到我教过的人再被别人教。”

他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