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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茜儿魂魄都飘飞了,语气便结结巴巴的道:“啥,啥娘娘?”

卢氏一拍腿:“榆树娘娘旧衣会啊!我就跟你说,榆树娘娘最是灵验,我怀我家大妞之前就去上过香火,回来不到半月就怀上了……”

是,是,是是么?我怎不知道你求过情我?

瞬间,这世上一切有的雷,都击打在七茜儿头顶,她觉着自己仿若是焦黑冒烟了,祖宗烧山躲不过,高低就从老家烧到了她的头顶之上。

她简朴的知道,凡举庙会必有大集,然而这人世上,竟有属於自己的庙会?

这便,说点啥好呢?

七茜儿心里狰狞好久才一脸艰难的问卢氏:“那榆树娘娘不是活人么?怎就有了庙会呢?”

卢氏眨巴下眼睛刚要说,提着果子篮,咬着半个果子的张婉如扶着肚子就进了花园。

“这是人家娘娘庙的老规矩了,跟这代榆树娘娘可没关系。”

“恁说啥?!!”

我怎不知道,那我是第几代?七茜儿面目焦黑的看这个不懂的世道。

花园是常连芳他家的,反正他自己也不收拾,七茜儿便命人收拾出来,再种点花草,算作是每日出门见点绿色的地方。

郡王府倒是大,可没有个说话的小伙伴一起玩耍啊。那后山今年开春就去不得了,尤其是女子便更去不得。

前面说了,泉后街住着一帮子小官儿,那对面的泉前街,便来了被朝廷驱赶出燕京的前朝酸儒,这帮人原本是住在燕京学士街的,比较不识时务,本想卖书包与帝王家,然而皇爷就没买,许是嫌弃贵?

他能用外郡鹤召,凤梧的学士,也不用他们,这些人便只好搬到庆丰府住。

虽朝廷给他们分了学府街的房子,那边不是没水么,一来二去,这帮子老学究就在这边买了土地,开始挨着泉后街建大宅。也算是没有脱离了官员圈子,来往尚不算是白丁。

从此以后,便影响了泉后街婆娘们挖野菜的活动。

人家读书人要在山野踏青呢,要在山野作诗呢,要在山野作画呢,要在山野咆哮呢,要在山野抽抽呢,要在山野对燕京抒发不平呢……用万氏的话来说,就是一帮子老花子闲了没事儿折腾,真个个宛若活猴,吃不饱就要祸害人呐,看上去很是吓人呦。

后山去不得了,人家疯子没事还结了不少草庐,自打那芦屋修建起来,念经的和尚来了,云游的道士也来了,能歪来几首酸诗的家伙,都起了居士名字在山上厮混,如果不做诗,他们就效仿先贤喝酒抓虱子,动不动就玩个脱衣啥的,咱可是良家妇女,主要老排骨一堆儿也没啥看头。

全子哥说的好,咱这地儿风水那叫个好,随便挖个坑,浇点水就能长出一大片名僧来,他这话说出便挨了老太太一顿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