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子哥再怎么说,因为那条臂膀这辈子也就这么大的出息了,人家也就冲他的臂膀才嫁的,他要完整了,我看那卢氏未必就肯,阿奶,那位可是个聪明人。”
老太太不懂这话,七茜儿便在她耳边悄悄说:“要是我全子哥完整了,以后必然能升官,这升官了,那寡妇怕把握不住呗。”
她这样一说,老太太瞬间就不愿意了:“五千贯怎么了?人家阿茹家给了多少,不是我吹,咱亲卫巷就没有不好的孩子!怎么,她还算计咱全子了?”
陈大胜他们不在的时候,老太太就全凭孟万全照顾着,这祖孙的感情是很深的。
七茜儿赶紧劝着:“阿奶可不敢嫌弃人家,我到觉着心里有谱的人过日子才轻松,那要是找个礼部巷文氏那样的,老少三代都给你连累了信不信?我全子哥脑袋可是这个……再说了,要稀罕人家,我全子哥能往庆丰城跑整一年,人家两边都是愿意的,您发什么脾气?”
七茜儿对老太太竖下大拇指,老太太便撇撇嘴儿,才刚要说点啥,那隔壁哭声却嘎然而止,老太太支着耳朵听了一会才说:“我看这是哭累了?”
她这话还没说完,隔壁就跑来个婆子说到:“老太太!老太太!我们四太太吐血了。”
老太太面色惊了下,看七茜儿不说话,她便对着门口骂到:“她吐血了,她男人做什么吃的?又不是不在家,你来问我作甚?赶紧滚出去!”
这婆子是乔氏身边的石婆子,她是乔氏图便宜从牙子手里八贯钱买的,算作那种啥也会做,啥也不精通的人。
等到那石婆子讷讷的走了,老太太才气哼哼的对七茜儿说:“这是吐给我看呢,一定是你四叔让过来报信的。”
七茜儿不评判长辈,就问老太太:“阿奶,乔氏跟您动了三年手的事儿,您跟我四叔说过没有?”
老太太摸薄脆的手停顿了下,并没有回答七茜儿的问题,都到了这个时候做娘的还是护着。
这两人正尴尬着,那院子里便又进了人。
孟全子今儿打扮的是利利索索,戴着兔毛耳圈子,头发梳的溜光的,还穿了一身湖绿色的老绸貂皮袄子,那棉靴也是配套的老绸面儿。
老太太本对他娶个寡妇有些不满,可看他从上到下被收拾的利索,心里倒是愿意了。
孟全子笑眯眯的进门,随手便把一本洒金的红册子丢在炕上,对着老太太嬉皮笑脸的行了个礼道:“哎呦,我们老祖宗这气色这叫个好呦!孙儿给您磕头了,您老福寿安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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