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你走慢点,我有点怕。”
“没事,现在还是白天,他们不会攻击我们的。”骆亭菲停下来安慰她,“我要去喜堂找找线索,你如果害怕的话,就先找个屋子”
话未说完,熊雨倩忽然瞳孔一缩,瞪大的双眼中盛满了惊恐。
“雨倩姐,怎么了”
“你,你看,身后。”熊雨倩用力咬了咬下唇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才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骆亭菲疑惑地转头看去。
只见阴森空旷的道路上,一颗白骨头颅滚了几圈,停下来时,空洞的眼眶正对着她们。
跟着镜头看过去的观众也被吓了一跳。
卧槽,弹幕护体
严查一下节目组啊,这道具也太逼真了吧
你们不会是把谢思睿杀了做道具吧不然他怎么这期没来
啊
熊雨倩吓得几近失声“它,它是从那边飞过来的。”
骆亭菲顺着她颤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灰蒙蒙的薄雾里,一道身影飞快地闪过。
她抬脚就追“我去看看天应该快黑了你找个屋子躲起来”
“别啊”
熊雨倩反应过来时,骆亭菲已经跑出很远了,她急得跺了跺脚,一咬牙,跟着追了上去。
然而才跑到刚刚那道鬼影站着的地方,左手边的枯树忽然喷出一阵浓雾。
熊雨倩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这时候,身后由远及近地传来唢呐声。
阴风吹过,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僵直着身体,头皮发麻地慢慢转过去。
只见道路上,一群人抬着棺材,敲锣打鼓地奏着喜乐朝这边走来。
看到她之后,送亲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唢呐声也戛然而止。
抬棺的人把棺材放下,化了惨白妆容的脸齐齐转向她。
“啊”
直播间一黑,熊雨倩的惨叫声却还清晰地传出。
没过多久,喜庆的乐声重新响起,伴随着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嗓音。
“新娘入棺,起”
卧槽卧槽,他们不会把倩宝抓棺材里去了吧
我要是熊雨倩我心脏病都要吓出来
啊啊啊啊我就不该看熊雨倩的视角,太恐怖了
从禾子那边过来的人表示你们画风怎么这么吓人啊,这不是个搞笑整蛊游戏吗
禾子给我稳稳的安全感
屏幕一闪,这个直播间宣告结束。与此同时,广播里传来消息“熊雨倩,淘汰。”
骆亭菲推门的动作一顿,惊讶地回头看了看。然而身后的锣鼓声越来越近,她来不及犹豫,飞快地推开大门进了院子。
一抬头,纪初禾拎着一把剑从喜堂走出来。
“骆亭菲你也是来找线索的”
“等等等等,你别过来”骆亭菲睁圆双眼,哆哆嗦嗦起来,不确定地问“初初初禾姐,你,你是好人吗
纪初禾不解地皱眉“什么好不好人我们几个不都是一起吗这游戏又有卧底”
骆亭菲脸上露出怀疑“你真不是卧底”
“不是啊。”
骆亭菲仔细打量她的表情,看不出端倪,但仍没放下戒备。背靠着大门,准备随时开溜。
纪初禾见状,补充道“导演又不是傻逼,怎么可能每次都安排我当卧底。”
骆亭菲不信“前面那句话我不赞同,导演有时候确实挺傻逼的。”
导演
“但是我愿意再相信你一次,初禾姐。”骆亭菲摸了摸兜里的黑狗血,心里有了一点底气,“这样,你发誓你不是卧底,要是骗我的话,你就,你就”
骆亭菲皱着小脸认真想了想,灵光一闪“你就和谢黎be”
纪初禾立马举手发誓“我要是骗你的话”
“等等等等我说错了”骆亭菲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禾黎不能be,你俩be我就成罪人了。”
她鼓了鼓腮帮子“你要是骗我的话谢思睿明炀单身一辈子。”
谢思睿明炀我谢谢你啊
骆亭菲你c粉的身份瞒不住了啊
菲宝别太爱了,禾子都骗你多少次了你还这么信她,你真的我哭死
纪初禾不仅按照她说的发了誓,还给谢思睿和明炀多加了几辈子的单身时长。
骆亭菲放下戒备,和她分享消息“我只知道我们之间有两个卧底,一个是少爷,一个是新娘,他们俩应该是有办法克制的,所以我想来喜堂找找线索。”
两人往屋子里走去,骆亭菲忽然想到什么,问“对了谢黎呢,你看到过他了吗”
纪初禾摇头“没看见过。”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一阵丧乐。
“白天了。”
祁北墨推开门从房子里走出来,温棠紧跟在他身后。
她紧张地左顾右盼“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们俩先去把道具拿上吧。”
祁北墨忽然步子一停“来不及了。”
“什么”
温棠抬头看去。
前方模糊的灰雾中,一道清隽挺拔的身影站在道路中间,正挡着他们的去路。
温棠害怕地往祁北墨身边靠了靠,攥住他的衣角。
祁北墨当机立断“你去拿村口找道具,我拖住他。”
“可是”
见他不耐皱眉,温棠犹豫的话咽了回去,一咬牙,转身往侧面跑。
夜风中,那道身影也动了。
祁北墨扬声道“我这边有个关于纪初禾的消息。”
谢黎步子一顿,看了看他“说。”
这个反应虽然在祁北墨的意料之内,但他莫名觉得心梗,紧锁
着眉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故事里的那个少爷,纪初禾就是新娘对吧”
没听到他回应,祁北墨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你的任务是献祭我们所有人复活新娘,但是你应该不知道,新娘要杀的是你。”
啊啊啊啊死导演,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禾子你好狠的心,你还骗黎子说把其他人杀光就拜堂成亲呜呜呜
黎子还信了都说了恋爱脑不要玩游戏
谢黎的表情隐在夜雾里,看不清脸上的情绪。
祁北墨说出自己准备好的谈判话术“新娘只能杀你,你可以杀我们,而我们找到道具可以杀死新娘。如果你把我们所有人都杀了,那么新娘就处于最高级,你的任务同样也会失败。”
“说完了吗”
祁北墨一愣。
那道身影迅速逼近,只一抬手,湿湿黏黏的液体顺着脖颈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