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说着也不待他们反应便瞧向乔万全,道:“乔总管,带他们下去吧,好好招呼着。”
只这一会子功夫那些人便再无一个敢面露不恭,只恨不能爬到慧安脚下去舔她鞋跟子,闻言纷纷跪下磕头,这才一声不吭心下忐忑地跟着乔万全离去。
沈峰这才睁开眼睛,道:“要老子说这等人直接杖毙了便是,哪里用地着给他们如此大的脸面。”
慧安闻言却是苦笑,这么多人即便是欺主的奴才也万没杖毙了的道理,且不说会不会引来官司,便是真打死两个只怕光人们的口水就能将她淹死。
慧安不由一笑,道:“狗急了还跳墙呢,这些年铺子和庄子都是他们管着,这些人还都得用着,不然我一下子去那里找那合适的人替补他们,何况他们经营多年,也不是说替就能替的了得。谁知逼急了,这些没良心的东西们会做出什么事来。何况如今铺子和田庄都不知被毁成什么样子了,也经不起什么大动静了,能保住一些是一些吧。”
她言罢,先前留下那两个白胡子管事这才忙站起身来给慧安跪下行大礼,慧安忙起身亲自将人扶起,自是免不了一阵感谢和慰籍,接着又询问了他们关於铺子和田产的事。
果真情况和慧安预料的差不多,孙熙祥这些年已不知从中捞了多少银钱,慧安得知不少原先生意极好的铺子已几乎被掏成了空壳子,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她和刘江两位管事又闲话了半响,将代她到外头庄子铺子活动,笼络人心,选拔人才的任务交给二人,这才吩咐方嬷嬷亲自带他们下去休息。
待屋中人走了个干净,沈峰这才叹声道:“这个孙匹夫!真真比老子想的更加无耻,只是这些银钱已然被他吞下,要想叫他吐出来却是不容易。不如安娘再打探下他将银子都藏在何处,舅舅再派人去将银子如卖身契一般给你偷出来?”
慧安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道:“那姓孙的将银子瞧的比命都重,哪里就那么容易知道他将银子藏在哪里,便是知道了也是无用,还真能去偷不成?再者说了,那么多银子藏也不好藏,只怕早就换成了票子,银票就算被偷来没有密押也是白搭,难道还能将刀子架在姓孙的脖子上逼问不成。再说,这回也是姓孙的没有防备才叫我们偷了这卖身契,只怕他发现这东西丢了,就要提高警惕了。”
她说着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事慢慢想法子,若实在没办法就只能认栽了,就当是喂进狗肚子里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慧安忙着收拢人心,又雷厉风行地查了帐目,处置了当日挑头的那三个管事。也不知是孙熙祥太小瞧慧安,还是他根本就不怕慧安会将他的丑事都抖露出来,那些田庄和铺子的帐目竟都露洞百出,叫慧安一查一个准儿。不到半日就抓了那三个管事贪墨的罪证,将人每人打了二十板子,直接送到凤安府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