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她在说「谢谢你」。

安东优一个没忍住，突然便流了泪，他忙起身，别过脸。

暖暖又望向另一边的纪冷翔，她轻轻握着他的手似乎在动着，纪冷翔忙望了眼，随即明白过来，她是想让他把手拿起来。

「暖，哥哥在……」纪冷翔忙拿着她的手，抚向自己的脸，她的手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手指也白皙地如同脸颊般，没一丝血色。

「哥……哥……」暖暖望着纪冷翔开口叫着他，没有声音，只有气流。

「我在，暖暖，哥哥在……」

「我……好……爱……你……」暖暖一个字一个字说着，只有四个字，她却像是说了一个世纪般，只有四个字，她却说得一个比一个吃力，到了最后，几乎已发不出声音了。「安教授，患者不行了！」一边的护士看到心电显示忙惊叫起来。

「快，肾上腺素，呼吸兴奋剂，加快滴速，重新气管插管……」安东优忙说道，一边的护士忙又开始加药忙碌起来。

「不用了，不用再插管了。」纪冷翔却说了句。

安东优正在戴手套的手停在那里，转身望着他，只一个愣神，心电监护传来「嘀」地一声，显示心跳停止。

「安教授！」护士们忙叫着。

安东优看了一眼，忙上前做起胸外按压来。

纪冷翔一直紧握着暖暖的手，坐在那里，看着安东优给暖暖做着胸外按压，后又看着他们拿起除颤仪。

「不用了，都不用了。」他只喃喃说着，说什么也不离开床边，不放开暖暖。

安东优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心脏按压，抢救了近一个小时，也没能把暖暖抢救回来。

暖暖终究还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