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对原君撷说的话，以及机场上放开严一一转身就走的事情，都在今天她和严一一相处融洽的情形中，全部消失不见了。

他其实知道的，就她那软不隆冬的心，怎么可能对着他，或是严一一硬起来？

他靠在墙边，从口袋掏出烟，点燃，站在那里吞云吐雾。

一支菸快要抽完，小美的脑袋又探了出来。

「严律师……要进来吗？」小美一脸笑嘻嘻。

严绪然望着她，依然靠在那里，没进也没走。

小美自是明白，忙挤了出来：「姐姐在洗澡，我今天就不回来了哈，祝你们今晚愉快！」小美说得自己的脸都红了起来，却仍忍不住笑，说完，她对着严绪然甩甩手，朝电梯奔云。

严绪然唇角微扬起，斜睨着她，直到她进入电梯，他才吸了最后一口烟，将菸头扔於垃圾筒内，转身进了公寓。

浴室内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看样子还没有洗好。

他走至门边，手握着门把，想打开，最后还是放下了，他不想吓到她。

颀长身子移动到客厅，窝入沙发内，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有下没下开着。

凌锦绝没有想到严绪然居然会大剌剌坐在客厅内，她以为他早走了，要不然绝不会拿条浴巾裹着就出来了。

这两年，她一个人生活习惯了，洗完澡就拿浴巾裹住出来，边走边抆着头发。

走至一半，便看到坐在客厅内的某人，所有的动作全都停滞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