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微挑眉，她？是指路凌锦？

蓝色的火苗窜入眼底，严绪然深吸一口，抬眼望向对面的人：「你从顾泽安，关明月，不不，关明月就不用了，她不在国内……贝贞熙，小郭，小芮……从这些人着手查找……」他一口气说了好几个，都是能想到的她所认识的人。

最最可疑还是属顾泽安了，如果她要找，应该首选会找他，除非她谁也不找。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查。」那人忙颔首，随后起身，「那严律师，我先走了。」

对面的男人只是望着窗外，眼微微眯着，手指中夹着烟，缥缈起或浓或淡的青烟，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他只是轻「嗯」了声，挺拔的身材坐在那里，没有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像是收回了视线，摁灭了指中的香菸，望了眼面前的资料袋，缓缓打开。

从他昏迷后，她被带入看守所，晕倒，送入医院，自杀，检查出怀孕，取保候审，一直到监狱爆炸，她怀孕流产，再次被关进去……

一条一条，时间，地点，上面都记得很清晰。

自此，看到她自杀那一条，他仍然止不住全身颤抖，捏着纸张的手也越攥越紧。

因为怀孕了，所以她活了下来，如果没有怀孕，是不是这辈子，他都再也见不到她了？他知道她的倔强，正因为她的倔强，才造就了她对他的十五年。

里面没有她怀孕时的一张照片，却是有几张b超的图片，还有一张四维成像图，依稀能看清里面孩子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