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的声音已然轻声听不清，握着杯子的双手此时也紧紧绞在一起，惨白的脸色，在这样秋日的午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严绪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紧紧捏着面前的杯子，指尖越来越范白，胸口的位置，像是被谁拿着一尖刀，正一寸寸凌冲着。

「后来，我的案子开庭，我被关了看守所，那么巧，没过几天，小锦姐姐也关了进来……所以便与她认识了，我现在能洗白，也多亏了小锦姐姐介绍了关律师，让她将我的案子重新翻案了……」小美一说起这个，就无比高兴。

严绪然却像是良久都没有吱声，只是低垂着视线，彷佛看着面前的咖啡，又彷佛没有在看。

「严律师……」

「听说她自杀过……」小美才开口，严绪然突然低低问了句。

「严律师不知道吗？」小美听到他如此问，不禁有些诧异，后来一想，好像听说那段时间严律师陷入了昏迷，「不好意思，我忘了那段时间你好像受伤了……」

小美没问他还好，一问，他又像是被塞了什么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锦姐姐她进来时，一开始很激动，说她没有杀人，让他们放她出去，那些女管教便拿警棍打她……姐姐被打疼了，我也劝她，她才沉默下来，一句话都没有说，饭都没有吃，第二天有人来看她，她回来后，问女管教，说你怎样了，女管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