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清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进去，随即他自己走了出来。

原君撷背对着门躺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严绪然进来后，只是站在床边，没有出声，但她似乎有感应般，轻声开口叫道：「是老二吗？」

随即，还未等严绪然回应，原君撷便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她红着眼睛望向面前的人，向他伸手。

「妈……」严绪然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拉过一边的凳子坐下。

「小锦怎样了？听说被关起来了，你有没有见到她？」原君撷望着他问。

严绪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实话怕她担心，骗她又说不出口，他只有选择沉默。

「小锦的案子……」原君撷再度开口，这次，严绪然打断了她。

「妈，你不用担心……」

「老二，你跟我说实话吧，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因为当年的车祸，他们一直都没有放弃报复是不是？那个人是谁？是你斯叔叔的什么人吗？是不是想要替你斯叔叔报仇？老二，你们不要再瞒我了，老大瞒着我，你爸瞒着我，可是如果小锦是因为而进去，我这心里……」原君撷再也说不下去，拿手摀住脸，拚命抑制着自己，但还是能从她耸动着的肩膀，看出她压抑的情绪。

「老二……」她哽咽着，声音从指缝中流出，带着一股无尽的忧伤，「我去自首吧……」

「妈！」严绪然几乎低吼出声，那两个字，深深刺痛了他，他伸手，将她揽於怀里，声音中也带着一股不可抑制的颤抖，「妈，请你不要这么说……」

「他们不就是要这个结果吗？他们不就是要揪出当年车祸的真凶吗？那就如他们愿……绪然，说起来，你斯叔叔是因为我而死的……」原君撷从他胸前抬起头，红着眼睛望着他，眼角已然挂着泪痕。

「如果真要去，那也是我去，你去干什么？」门边，突然传来严肃清的声音，他站在那里望着原君撷，眼神柔和，口气温腕，「以后，都不要再说这种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