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起当时米晓的话，至今仍然觉得汗毛直立。

帽子，蓝布条的衣服，好多胡子……

凌锦不禁闭了闭眼，上一次米晓晕过去前好像也说过这种话，当时还以为是她吓得乱说，现在看来，并不是。

「你说什么？泽心……」路心雅的脸一下子苍白起来，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小锦所说的，她慌乱地摇了摇头，「不，不可能……」

「妈，我只是推测，可能是我想多了……」凌锦忙伸手攥住她微微颤抖的手，如果说陶国维真的有参与，那又怎么逃得出去？

「他不认识泽心……而且……」路心雅觉得心里很乱，陶国维没有理由吧？如果要报复也是报复她和顾准城，为何要报复一个小孩身上？

「妈，那你知道……泽安的妈妈是怎么死的？」凌锦只听说是跳楼，到底是什么原因，她不敢问顾泽安。

「我也是听说……泽心死了后，他妈妈就疯了，然后突然有一天，就从楼上跳下去了……」路心雅说道，那时她还和凌锦两人住在江南，对於这儿的事情也只是有所耳闻，并不熟知，后来看新闻才知道一些。

「你有……见过他妈妈吗？」凌锦望了路心雅一眼，对面的人只是低垂着视线，手紧紧握着面前的杯子。

「见过……见过两次，一次是他们还没结婚前，一次是怀上你的时候，她来找我，说她和顾准城没有离婚……」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凌锦又有些犹豫，似乎也有些害怕，不敢从自己的嘴里说出那个事实，挣紮了良久，还是开口，「你是不是也知道，泽心……其实并不是……司机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