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它这奇怪的点控制在合理的范畴内。」
新闻看过了就过了。
程愫愫有了充足的创业基金,顿时干劲十足。
她泡在她的新工作室内,开始画稿。
小潮牌的事情她要先放一放了,不着急。
她得充分利用身边的资源,走个捷径。
九月末,巴黎有个秀。
听盛冉说,她收到品牌方的邀请,要去走个红毯。
程愫愫认为,这就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为此,她特意约见了盛冉,请她吃了顿大餐。
酒足饭饱,盛冉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弯着眼,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我听钟辞说,你最近在创业?」
钟辞也肯定是听钟策说的。程家出那么大的事儿,为防止祸及池鱼,钟策可不得替程愫愫在钟家人面前说说好话。
不管有用没用,有没有多此一举,反正说了总没有坏处。
程愫愫点点头,「嗯。」
她就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主儿,她就是个憋不住话的人,她现在不开门见山,等会儿就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想请你帮个忙。」她说。
「我想给你做你九月末要参加的秀场的礼服。」
程愫愫看了看窗外,「就是给我一个机会,你可以事先准备其他礼服,只是我希望到时候你可以再看看我做的。」
「看到了,做完比较后,再遵循你自己的选择。」
比起其他人,她能这样容易地和盛冉聊天并让她给她个机会,她已经幸运很多了。
这些程愫愫当然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谦卑。
同时也更加忐忑。
「还好品牌方是香水。」盛冉挑了挑眉。
她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微微向前倾,盯着程愫愫瞧,瞧了半天,她大概也猜出了程愫愫创的是什么业了,盛冉收回视线,勾唇,似笑非笑,「礼服,收费吗?」
程愫愫摇头,「不收。」
她就是想给自己的设计一次亮相的机会。
别说收不收费了,就目前的情况,她都该给盛冉付费。
换句话说,她这就是让盛冉打广告啊!
「真不收?」盛冉又问了一遍。
「不收。」程愫愫斩钉截铁。
盛冉耸肩,「那行。」
不等程愫愫反应过来,她又道:「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设计的礼服没有比过我自己准备的,我是不会穿的。」
程愫愫笑着冲她扬扬眉,「那是当然。」
程愫愫当钟策当久了,不知不觉地也就变得雷厉风行了。
礼服的初稿她早已经定了,从盛冉的经纪人那里拿了盛冉的各项数据后,她就抱着崽顺道去看了钟策。
这会儿的钟策,正和他的「狐朋狗友」们聚在一块儿。
自从他和程愫愫换了身体后,他就没见过他们了,以至於,这几个损友直接给他贴上了「妻管严」的标签。
钟策躺在沙发上,把薄毯盖在身上,昏昏欲睡。
「难得啊,以前的工作狂,就是见了我们也不离开你的办公桌,现在倒好,约我们来,倒了杯茶,你自己倒是先躺下了。」损友一号不遗余力地吐槽。
钟策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我乐意。」
损友二号乘胜追击,「我说钟策,今儿个怎么会想到我们的?你老婆终於舍得放你出来了?」
顿了顿,又道:「还是说你终於度过了蜜月期,想起了我们这群曾经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
「瞧瞧,婚后的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损友三号接棒,「嫂子是虐待你不给你吃了吗?」
这些当然就是几个要好朋友间肆无忌惮的玩笑话。
「快跟我们说说,婚姻是不是坟墓?」
「你是不是妻管严?」
钟策声音沙哑,「不是。」
「我怎么可能是妻管严。」
「我在家就是老大。」面子还是要维护的。
办公室门外。
高鹏站在程愫愫身后,时不时地瞥几眼程愫愫。
他很佩服他老板的勇气,以及运气。
平时认真努力工作的时候,不见老板娘过来视察,现在好不容易三五好友聚会了,被抓了个正着。
抓了个正着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聊这种老掉牙却容易激发夫妻矛盾的话题。
可不就是上赶着送人头嘛!
高鹏低声嗫喏了两句,刚要上前替程愫愫敲门。
钟意先他一步。
非常突然的,哇地一下就哭了。
嘹亮的哭声响彻云霄。
钟策猛地睁开眼,起身,视线转到门口。
好半晌,「朋友们,今儿个想起你们是因为……」
「我想问一句……」他微微颔首,眯起眼,「你们做叔叔的,是不是该给你们的小侄子包红包了。」
损友一号:「……」
损友二号:「……」
损友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