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了摆手示意阿莫没事,然后拉着小姑娘陪自己一起去车棚取车子。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这样的,晚上放学后阿莫陪她取车,两个人一起推到校门口在依依不舍的分开……
然后喻落吟默默的一路跟着她,每天都跟着。
只是今天,大概是不会了。
白寻音她们到的时候正巧碰到喻落吟也来取车,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别过了头。
喻落吟面无表情的推出自己的车子,铃声作响中长腿跨上,一语不发的迅速骑着离开,全程干脆利落的头都没回一下。
车子和白寻音抆肩而过的时候带起一阵急促的风,让她想起刚刚认识喻落吟的时候——是啊,他就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冷漠,不易进人,这才是他。
所以那些斯文又温柔的缱绻过往真的很虚假,白寻音唇角翘起一抹释然的微笑。
“靠,喻落吟拽什么拽?那黑脸好像咱俩欠他钱似的!”阿莫却十分看不惯喻落吟这幅不可一世的死德行,忍不住就愤愤的吐槽:“明明是他自己死皮赖脸天天跟着你的好不好——咦,对了,他今天怎么不跟着你了?”
阿莫发了一通火,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这一点。
白寻音沉默片刻,拿出口袋里冻的冰冷的手机给她打字看:[阿莫,我和他说清楚了。]
[希望我们这次真的能彻底断了,互不干扰。]
言已至此,她该说的都说了。
白寻音把残酷的真相扯到了喻落吟面前——对於理想她注定追求,对於他,她唯恐避之不及。
喻落吟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是一生中只能经历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了。
因为他的人生一向顺遂,都不知道自己在面对‘打击’的时候竟然会如此茫然无措。
他只是脑子麻木,照常同往日那般绕了一个来回,在隆冬黑夜的冷风里骑了快四十分锺的车回到租住的房子。
活动了几下冻僵的修长手指,喻落吟摁下密码,在意外看到瞒室灯火通明中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顾苑,眉头下意识的跳了一下。
“怎么才回来?”顾苑并不意外他会回到这里,实际上在两个小时之前得到一份喻落吟最近的消费记录,知道他私自租了房子并且半个月没回家住了,顾苑就知道他一定会回到这里。
所以她才会选择到这里等待。
“晚自习九点半下课,从你们学校到你租的这个房子——儿子,你的品味不错。”顾苑稍微溜号的笑了声,继续说:“从你们学校到这个房子你骑车顶多十分锺,现在都一个小时了,你去哪儿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