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心里已经同意了大半,只是还想讨他个准信,「你说了这次很快的,要是、要是又乱来,以后都不信你了。」
林湛连忙点头,「好好好。」
青柳松了手,垂在身侧,头也侧向床内,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从脸颊到颈侧都红遍了,「……你快点。」
林湛跪坐在床上,搓着手,直咽口水,太长时间没碰他媳妇儿,一时间竟不知从哪里下口,后来索性整个人扑上去,喉咙里呼噜两声,照着本能一阵乱啃。而信纸上的那些姿势,反倒一个都没用上。
他大概是赶了几天路,真有些累了,做完一次就抱着青柳昏昏睡去。
青柳身上黏腻不舒服,可是被折腾得累了,又被他紧紧抱着,没多久也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青柳人还未醒来,就感觉有一双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她睁开眼看向窗户,晨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即将入夏,天亮得越发早了。
察觉那只手快要往下走去,她忙按住,低声道:「起来吧,一会儿许嫂子就该来了。」
晓得等一下要去见父母,林湛只得不甘不愿地收回手,看着她媳妇儿爬起来。
青柳在他的注视下,飞快地穿好衣服,又督促他赶紧起来,等他穿戴整齐,才把房门打开。
许嫂子见到林湛,喜道:「大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青柳道:「昨晚半夜到的,太晚了就没跟爹娘说。」
许嫂子道:「我去和老爷太太说一声,让他们高兴高兴。」
她迈着小步子飞快地去了。
青柳洗漱完,对着镜子梳好头,又淡淡地抹了些脂粉。
林湛披头散发在一边,道:「媳妇儿,我送你的首饰你怎么都不戴?」
青柳一顿,眼珠子转了转,怕说实话伤了他的心,只得道:「你送的那些都很漂亮,只是太隆重了,平日在家里戴不上。」
林湛点点头,心道什么时候出门了再让媳妇儿戴。
青柳怕他又问,忙随意选了支简单的发钗戴起来,起身理了理衣服。
林湛一屁股做到镜前,道:「媳妇儿,你帮我梳头。」
青柳原先还奇怪他干嘛头发也不梳就站在一旁,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她也没拒绝,拿了木梳,先帮他将头发理顺,然后一点点梳起来。
林湛的头发又黑又硬,根根分明,抓在手里一大把,她险些抓不住,试了好几次,才将发冠束好。
林湛对着镜子晃晃脑袋,感觉自己又英俊了些。
就是脸颊上昨晚被媳妇儿挠了一道,现在还有些红痕。
青柳也看见了这道痕迹,有点愧疚,「疼不疼?」
林湛道:「你给我吹一下就不疼了。」
又没正经,青柳不理他,「下次不要这样了,还好是在脸上,若不小心抓到眼睛怎么办?」
青柳说着,又有些忧心,「一会儿娘问起来,要怎么说呢?」
总不能说林湛半夜三更闯她的房间,被她当成歹人了吧?不得让人笑死。
林湛心倒是很宽,「没事的,娘不会问的。」
因他自小练武,身上时不时就带点伤,薛氏早习惯了。
青柳点了点头,希望如此。
两人到了正院,还未开饭,一家子都坐在屋内说话。
薛氏见了林湛,高兴道:「我以为你这一趟得两三个月才回来,没想到昨晚就回了,果然成了家的人就是不一样。」说着含笑看了眼青柳。
青柳低头抿着唇笑。
几个人都看到林湛脸上的红痕,不过没人问什么,那痕迹一看就知道是用指甲抓的,而且还新鲜得很,恐怕是小夫妻间的情趣,问了要让人为难哩。
不过这道理大人懂,小孩却不懂。
瑞哥儿看着林湛,歪歪头,疑惑道:「大伯,你的脸怎么了?」
众人一愣,憋了笑。
青柳窘得拽着帕子不敢抬头。
林鸿忙拉回儿子,道:「你大伯不好好走路,摔了一跤摔出来的。」
哪知瑞哥儿人虽小,却不好糊弄,「爹爹真笨,摔倒了是青青的一块,怎么会是红红的一条?」
「呃……」林鸿看了眼林湛,摊摊手。
瑞哥儿又跑到林湛面前,歪着脑袋仔细打量,下了定论,「大伯肯定是被人挠的,可是爹爹说大伯武功很厉害,怎么会被挠到?」
林湛看了眼耳朵都烧红了的媳妇儿,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是大伯逗猫儿玩,被猫挠的。」
瑞哥儿瞪大了眼:「猫咪那么凶?我以后再也不敢跟猫咪玩了!」
众人终於笑出声来,林湛脸皮厚,不觉得什么,青柳恨不得钻到地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