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评论说已经建立他们的超话,名字叫做森林法则。
听着怪奇怪的,了解之后发现更奇怪,这个“法”不是法则的法,而是和fuck同音。
看得林森微满脸问号,这是不是太直白了。
还好超话没多少粉丝,估计过段时间大家就忘了,最近因为活动刚结束,他们视频传播量太多,造成高热度的虚假繁荣。
不用澄清,她放着不管,过个几星期就没人会记得这事儿。
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磕起来,她和岑则明明看起来挺正常的,他不过是扶了她一下。
林森微把视频仔细看两遍,没弄懂这个问题,但把有件事给弄明白了。
当时的她,肯定是被撞的。
怀疑是余灿蓝撞的,但视频里并没有体现出来,有的营销号为了专注他们两个人的热度,把余灿蓝的镜头给抹了。
有的把完整视频放出来,却只能看出余灿蓝只是路过。
当天的摄影记者不止一家,如果从其他角度拍摄的话兴许能辨认出来,
林森微便询问赵小柚,有没有那天其他记者的视频录像。
赵小柚还不知道她和余灿蓝发生的关系,有些疑惑,“我还以为你对你们夫妻两个的视频没兴趣,想不到还想多看几个。”
“我才不想看呢。”林森微无语,“我巴不得和他没有视频才好。”
“那你要视频干嘛。”
“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谁撞的我。”
赵小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好闺蜜之所以被岑则扶了下,是因为被人撞过,联系视频上下,直接可以判断,余灿蓝有很大的怀疑。
奈何没有视频证据去证明。
“不是我不联系。”赵小柚想了想,“主要是这次的采访记者全都是内部的。”
“内部的”
“可能是因为你老公要露面,没有请野鸡记者。”她说,“免得被人乱拍乱报道什么的。”
“那其他角度的录像可以朝他们要吗”
“你去问问活动的举办方”赵小柚说,“或者你直接告诉你老公,让他来办不就行了,他只需要对手下说一句话,比我们求爷爷告奶奶的有用得多。”
这事还要去找岑则吗。
林森微不说话。
“咋了”赵小柚问,“他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忙吧。”
看着不太像,明明之前很大方。
“不是。”林森微有点烦躁,“最近和他有点矛盾,没法和他说话。”
“什么矛盾。”赵小柚,“他让你不舒服了”
“”
行了,这下不止和老公没法交流,和塑料姐妹也没法交流。
林森微没法告诉赵小柚他们矛盾的具体细节,只是简单表述矛盾的起源点就是她之前和郁京墨的照片,尽管没有被人认出来,但这件事相当于一个“隐形的绿帽子”。
没谈过恋爱但已经化身成感情专家的赵小柚耐心听完后,给出自己的结论“所以,他是在吃醋了”
“没有。”
“怎么没有了”赵小柚分析得头头是道,“明明就是醋意翻滚,等着你去哄他。”
“我去哄他”
林森微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从小到大她都是娇生惯养的,周围的人都会哄着她,怎么结婚后反倒要去哄那个狗男人。
就算知道这件事她没占理,也没有低头的打算,果断拒绝“我才不要。”
“你要是不哄的话,你们的关系一直僵持着,那余灿蓝的视频你也没辙。”赵小柚严肃地提醒,“过段时间热度过了的话,就算你再拿出视频,都不会有人再感兴趣了。”
且不说视频,林森微当时好好地走着,发个呆的功夫就被人从后面硬生生给撞到了,如果当时没有人搀扶的话她大概率要成为当天的亮点,没准还会摔个狗啃泥,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口气,林森微不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不找到罪魁祸首不罢休,哪能给嫌疑人逍遥法外的机会。
只是
她抱有侥幸“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一定要找他”
“除非你有其他渠道弄到录像。”赵小柚想了想,“虽然这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能真的能弄到,但啰里啰嗦地走关系,哪有让老公帮忙来得简单,你说对吧”
摆明了,赵小柚是想让林森微走捷径,让她服个软,说点好听的,多亲亲他抱抱他,一般男人都受不住的。
“行了行了。”听到那些词林森微不由得感觉得难为情,“我看着办吧。”
要她服软就算了,还要她去抱抱亲亲。
这不就是涩诱吗。
她是那种为了一点小利益就牺牲自己的人吗,是吗。
当然是了。
下午时,岑则接到月停湾的电话。
转交给他手机的秘书提醒一句“是岑太太打来的。”
他们结婚也有一阵子了,林森微鲜少主动打电话过来,这段时间彼此夫妻关系较为紧张,别说电话,就算偶尔在家碰面,都不会进行任何的交流。
“哟。”一旁整理工作资料的蒋旭饶有兴致,“某人不是和媳妇闹别扭了吗,怎么还有电话打来,怕不是骗我们这种单身狗的吧。”
作为身边人,蒋旭知道的事情最多,岑则几次在公司加班都没回家的的事情都被他看在眼里,没问具体的矛盾,但大致有了了解,怕是还和照片的事情挂钩。
岑则仿若没听见,直接回拨过去,声色一如既往地清冷“什么事”
那边声音格外温软“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
“怎么了”
“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吗。”林森微很真诚地问,“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用晚餐了。”
“不一定。”
“这样啊。”她明显带有失落,“那你忙吧,有空的话我们再一起吃吧。”
“你想和我一起吃吗。”
“嗯”她迟疑,“我想。”
他淡淡道,“那我尽量回去。”
“好的,那我等你。”
电话挂断,岑则的目光看向窗外。
太阳是从东面升起,从西面落下的。
和往常无异。
为什么家里的小妻子突然换了个态度。
在旁边听得差不多的蒋旭啧啧两声,“怎么回事,你家小姑娘都说想你了,你怎么还那副表情,不会在心里暗喜吧。”
暗喜倒不至于。
意外是必然的。
不论是这个电话还是她说话的口吻,完全超乎想象,判若两人,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其中应该有蹊跷。
傍晚,临岸江风轻轻袅袅,温柔拂过月停湾一草一木。
林森微像个乖巧小媳妇站在外面,等远处的黑色商务车缓缓驶入,看到车上男人下来时,清透的水眸仿佛镀了层光,兴冲冲跑过去。
那张娇美的脸蛋更是弥漫着灿烂的笑意,两颊透着粉嫩,眉眼弯弯,满是美丽的诚恳,“你回来啦。”
欢快上扬的语调让人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嗯。”岑则没放在心上,避开她,径直往前面走。
尽管对她的反常感到意外,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依然和前几天的态度差不多,两人继续保持一定的距离。
林森微平时做事缺乏耐心,这回为了拿到余灿蓝撞她的视频,不论如何也得服个软,且这也是个她练习演技的机会。
不就是服软撒娇吗,有什么难的。
加油打气一番,她振作起来,屁颠颠地跟在男人的身后,目不转睛地望着,期间看到他接了三个商务电话,发了两条邮件,末了又在线上处理公司的事务。
还挺忙的。
忙到她不得不去提醒“那个,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你喜欢的饭菜”
岑则垂眸看了眼,薄唇微抿。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哦我是说,老公,你想吃的东西,我都让人准备好了。”
好在她反应快,及时意识到这个男人不喜欢她称呼“那个”,而是得改成“老公”,她得注意一些,免得下次又叫错。
果然,在听到她叫完老公之后,岑则的神色温和很多,“嗯。”
林森微为了能讨好到,在此之前特意去询问张管家关于岑则的饮食爱好。
张管家是岑宅的老人,对宅邸上下众人都有着深入了解,自然知道岑则的饮食结构,“岑先生以素淡为主,对油腻的荤物的兴致不大。”
“噢。”林森微点头明白,“他不喜欢吃肉吗,”
“先生小时候常在寺庙居住,因此养成素净的饮食结构。”
“寺庙,他去那里干嘛”
张管家见林森微满脸疑惑,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并没有将事情一一道来,只说寺庙适合人修身养性,很多喜欢去那里祈福保佑平安。
“哦。”林森微似懂非懂,“我想起来,我以前小时候生病的时候我家老人也经常会带我过去祈福。”
她记事不太清,只知道小时候的自己身体不太好,家里老人有点迷信,会觉得可能是被缠了脏东西,又是请大仙又是拜菩萨的。
知道岑则的饮食结构,林森微便叮嘱厨房基本上只做他喜欢的饭菜。
他不像林森微无肉不欢,热衷于四条腿的肉类,更多时候以鱼虾海鲜类为主要摄入优质蛋白。
晚餐时分,林森微满是希冀等待他用餐。
岑则大致扫过一遍,满桌都以法式为主繁琐且手法高级的餐食,不像往常那般合小妻子的口吻,但她无所谓,反而洋溢着笑意望他,“忙了一天,你快吃饭吧。”
他没有碰餐具,而是叫来帮佣,冷声质问“厨房今天怎么做菜的”
帮佣疑惑又不解,正要解释的时候,林森微帮腔“是我让他们这样做的,怎么了”
“这是你喜欢吃的菜吗。”他问。
“这些吗”她看了眼,“还好。”
尽管自幼娇生惯养,但并没有很严重的挑食毛病,基本上都能吃一些,只是偶尔会偏爱于某种风味。
林森微如她所说那样,并不抗拒这些,尝到好吃的还会主动将餐盘往他的位置一推,“这个好吃,清脆爽口,你肯定喜欢。”
岑则淡淡应下来。
他话不多,基本上都是林森微在说。
饭罢,岑则也是走在前面的,到半路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刚好和身后的小妻子对视上。
他凝视她片刻,抬手,在她疑惑间,摸了摸她的额头。
岑则说“没发烧。”
林森微“”
哦豁,狗男人居然以为她生病了才这样。
“还是说。”敏锐如他,轻易洞察埋伏,“你有事求我”
一下子就被看穿,林森微很没面子,扭捏地摇摇头“没。”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还没有完全地消气。
得等到他放松之后她再说出自己的目的,来个措手不及,让他没法拒绝。
这叫什么,糖衣炮弹。
“真的没有吗”岑则说,“我们是夫妻,你直接说的话,我自然会尽量满足的。”
“嗯”
林森微到底没直接说出来。
她嗅到空气里的异样。
他这次的话和之前她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尽量满足不一定满足。
好粥还得慢慢熬,急不得。
没问出结果来的岑则没把着重心放在她身上,今天本来有个跨国会议,被她的电话叫回了家,也只能去书房处理了。
公司和家没差别,一个人能安静工作就行。
岑则回头看了眼像个跟屁虫似的小妻子,捏了捏眉宇,显然,安静是不可能的。
问她又不说。
不说就跟着。
在他质问前,林森微及时探出一只小手举起来,“那个,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老公,我的意思是,我想帮你做点事情。”
“什么事。”
“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她说,“之前不是还欠你一个要求吗,你说算了,我想想有点不太好,还是希望能尽自己的能力来帮你。”
岑则拧开书房的门,径直进去,没回头看她,眉间已经浮现起看不透的情绪,“我不需要帮忙。”
“那你秘书是干嘛的。”
“你是我老婆,不是秘书。”他说,“而且秘书做的事情,你不会。”
“那不一定,我可以帮你做咖啡,记笔记,秘书做的,我都能学会。”
“你是秘书吗。”
“不是。”她低头,“但我还是想帮你。”
“秘书做秘书的事情,老婆做老婆的。”岑则侧过身,深邃眸光锁定在她小脸上,声线低醇又清冷,“还不明白吗。”
“”
她好像明白了。
又感觉有些别扭。
这是让她做老婆要做的事情还是什么
林森微顿时感觉男人这种生物果然难懂,被剧本还要难以捉摸。
“上次的事情。”她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真的吗”
“嗯。”
“可是我感觉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笑一个。”
“”
“你看你都没笑,肯定是生气了。”林森微捕捉到这个细节之后抓住不放,“你就是生气了,为什么不承认,这样子很难让人理解的。”
是否生气这件事上,岑则没她想的那么复杂,不过是察觉到她抗拒他的接近后,便不再强求罢了。
再加上最近工作繁忙,让两人本就稀少的见面时间变得更短暂。
“嗯。”岑则最终如她所愿承认,“我生气了。”
“看吧,你果然生气了。”林森微说,“所以我就想做点事情哄你开心呗。”
“你想怎么哄”
“暂时还没想好。”她问,“要不你自己说,怎样才能把你哄好”
“我很难被哄好。”岑则淡淡道,“亲一下也没用。”
“”
男人高挺鼻梁上架着金丝边镜框,眸间浸着灯光,眼尾下被拉长一片阴影,在这个冷色调的光照条件下更显冷肃严谨。
偌大的书房,空气沉静,窗户缝隙偶尔漏掉短暂的阵风,吹拂林森微额前的碎发。
她抬头又低头,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瞄才好,两只手紧张忐忑地握紧,“没,没用吗。”
“嗯。”
“真的。”她一顿,“没用吗”
岑则这次回答的时间间隔要长很多,声线比刚才自然散漫一些,“不知道,要不你试试。”
“”
隐约感知到她是可以试试的。
又因为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而进退两难。
林森微左手扶着右手腕,白嫩的肌肤快被她揉红了,磨磨蹭蹭好长时间,红唇吐出一个“哦”字。
听着挺没诚意,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缘故。
岑则问“你在紧张吗”
“啊”她猛地反应过来,立刻否认,“没有,我怎么可能紧张。”
“是吗。”
“我只是担心你。”她咬唇,“毕竟你没有恋爱经验,我怕你紧张。”
“我不怕。”他说,“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
这莫名其妙的窒息感袭来,林森微两次深呼吸才勉强稳住状态。
母胎o二十多年,要她扮演一个恋爱和接吻经验丰富的海王还真的有点难度,最难的还是这并非在演戏,而是实打实的战斗。
林森微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没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反而有退后的趋势,在岑则似笑的目光之下她没有直接退走,只是转个身,将书房里的灯光给灭掉了。
黑暗的环境,更显寂静,仿佛能听见细风的声音。
凭着感觉和外面折照的昏暗光线,林森微迈着慢吞吞的步伐来到男人的跟前,事到如今,小嘴依然倔强,“怕你害羞,还是关灯好一点。”
强光的环境忽然变暗,视觉上会出现短暂的失明,嗅觉和听觉也更加地明显。
随着脚步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柑橘后调香气,越来越近,纯净又清甜,带有潜在的诱惑力。
岑则的胸前多了双局促不安的小手,好像为了找到依附感,她试图抓住他的衣角,却摩挲到男人的领带处,凭着感觉,不管三七二十一,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红唇柔软的触感意外袭来,比想象中带来的感官冲击更加地鲜明。
这昏暗的环境里,个子矮他一截的小妻子,摸索着只吻到了男人的喉结。
误打误撞,反而让人心跳加速,呼吸一窒。
岑则喉骨间滚动两圈,声音前所未有的沙哑,掺杂禁欲的性感,“微微,你亲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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